纸条应该是之前的护士留下的,看来科林来了挺久了,至少在我睡着的时候就过来了。
趁着他分心的时候,我又抓了两下,科林明显地皱起了眉头,我绘声绘色地描述:“真的很痒,就像十几只蚊子叮咬那样。”
“你想留疤吗。”
我摇头,但还是忍不住,“一说到痒,更加不能忽视了。”
“再挠我生气了。”
抓挠的动作因为他的话语而有了停顿,这种对抗心态让我克制住了,但越是压抑忽视,反弹得就越厉害,如果科林不在这里,我一定会撩开衣服狠狠地在伤口附近抓几下,直到止住这股痒意。
趁着我僵硬的几秒,他将我的右手从脖子上按下去,这下我的两只手被他合起来摁住在被子上。但刚刚被挠过的皮肤开始涌出不适的瘙痒感,我难耐地试着挣脱了一下,动不了。
“你可以让医生给我再开点止痒的药吗。”我努力地忽略这种感觉,专注地盯着他的脸。
“止痒的药膏会降低解毒剂的效用。”
“一点点!就指甲盖这么多。”
“阿兰,忍一忍吧。”
他放低了语气,像是在恳求,我被柔软的话语抚慰,好像精神胜利法一样真的短暂战胜了那股皮肤上的不适。我开始努力地运转大脑去思考别的事情,决不能让科林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