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担心你的伤势,以及你饿不饿。”
“我不要你这廉价的关心!你这个固执又愚蠢的女人!狡猾的家伙!让人生气的家伙!拿着钱自己玩去!”
他一激动起来就跺拐杖,表皮的伤口又渗出血迹来,我立即闭嘴不再实话实说,可能在他情绪高涨的时刻,我说什么他都觉得刺耳。
见我闭嘴了,科林哼了声,他又说道:“你可以自己吃饭,不用等我,去外面也好,自己做也好。”
我摇头。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吃……我不是要你委屈自己,我也可以像刚结婚时那样,天天给你送饭上来。这些都没关系,你感到舒适就好,但是现在,能不能让我先处理你的伤。”
僵持了一会儿,他不吭声地转身进屋了,我知道这是准许的意思。拿来了医药箱,打来干净的热水,我看着坐在垃圾堆里的科林,他的床上都是破碎的衣服,太混乱了,连下脚的地方都稀少。
唯一整洁的是那瓶莹白的栀子花,因为科林施加的魔法而在冬日里开得热烈。
科林将拐杖放在伸手能勾到的地方,然后抬着右手去脱自己的外袍,衣服上已经满是血迹了,就连宽松的家居裤上也是斑驳的血点。
这次倒是很坦然地在我面前袒露出自己残疾的身躯,也没激动地现场自虐,我拿着毛巾,查看着他身上的伤,问他,“下身有伤口吗?”
科林古怪地抬头看我一眼,才知被他误会,我感到耳朵有点烫,解释着,“我、我没想别的。”
“膝盖有磕到,用不着脱。”
对比起我的紧张,他倒是全不在意了。手里热乎乎的毛巾凉了些,我看着他身上的伤痕,嗓子发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