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注视着少年,他脸上被蒙多揍出来的伤恢复了些,至少药擦了,贴纱布了,说不定是菲尔斯强行执行的。
科林等了一会儿,针对着我先前的话说道:“现在是半夜。”
“那就半夜好。”
“……”蹙着眉头,他先是看了眼躺在沙发上背对着我们睡着的妈妈,然后声音就这样放轻了,“你为什么不离婚,理由。”
我觉得说再多的理由对方可能都懒得听,大道理总是又臭又长,所以我简短地表示:“我爱你。”
科林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拄着拐杖的右胳膊在发抖,“花言巧语的女人。”
“我不要离婚,艾德里安。”
“这由不得你,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吧,这样不沟通交流,你又如何得知我不能坚持。”
“你不能。”
“我可以。”
没有意义地争执让他感到烦心,忍不住跺了下拐杖发出沉闷的响声,但因为意识到我睡着的妈妈,他又忍住了继续跺拐杖的行为,转而有些悲哀道:“她都不能坚持……”
她是指伊芙琳,想都不用想。
我柔声说,“我不介意你将我看作她的替代,只要你高兴就好。但我要说一点,我与她是不一样的,就连苹果都没有一模一样的,何况是人呢。”
“你认为你比她更高尚更有牺牲精神更能忍耐?”
“不要用你的想法来揣度我,艾德里安。我没有这样认为,我们都爱你,只是方式与接收度不一样,你不能认为我们没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