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斯总是不急不缓地说话,用着浅淡的和煦的模样和嗓音,然后把一众女士吓退,把年纪小点的吓哭。这样的绵里藏针让更多人扛不住这压力,而始终没有露面的科林一句话都没有说出过。
我看着周围的入选者越来越少,排在我前面的人数已经到了两只手能数过来的程度。
我不禁思考,这是选妻,还是审问,过于赤|裸裸了。
“有请阿兰&iddot;库尔贝上台,久等了。”
终于,我的名字被菲尔斯念出,我紧张地双手握成拳头又松开,反复了几次,然后将掌心的汗水贴在裙角擦掉。我想让自己显得落落大方一些,而不是唯唯诺诺的。
“你很紧张么。”
“是有一点,皮克队长。”
“喝点茶么,这里有。”
“不,不用,谢谢您,我可以回答问题了。”
菲尔斯对我与对别人没有任何不同,他的目光将我从头罩到脚,随即收回,平和道:“请问库尔贝小姐为什么来。”
我张了张嘴,爱字卡在了喉咙中,气音发出,却没有完整的字。看我有些踌躇的样子,他好像误会了,用一种看不出喜怒的语调诱导着。
“因为家里欠了钱,想要挤入上层圈子,单纯的慕残?亦或者,喜欢勇者。”
在他云淡风轻的叙述中,我仿佛找到了底气,镇定了心神,我吐字清晰道:“我喜欢他,我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