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辞上写的是——”

白泽微微停顿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天命所至，自然而来。”

好一个天命所至，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让邱余觉得有点头大。

封燃垂着睫毛：“天命？”

白泽：“嗯呐，但奇怪的是，卜辞之前从来不写这种虚言。”

“所以你是觉得，他这个天命所至，并非说的是涅槃随缘而来，而是真的有那么一个契机？”

白泽有些兴奋地像要捋自己的胡须，但是手伸到一半却发现胡须已经没了，转而摸了摸鼻子：“聪明！”

封燃这才抬起眼睛转而看向邱余，声音虽然清冷，但是却非常让人安心：“没关系的，我一直陪着你。”

邱余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鼓噪了起来，他转头看着封燃琥珀色的眼睛，张了张嘴，但是没有说话。

说谢谢就显得有些苍白了，但不说谢谢，他又能跟人家说什么呢？

倒是邱夫人打破了这有些滞重的沉默，她开口温柔地说道：“我们家小邱真是麻烦你了。”

封燃勾起唇角笑了笑。

“放心吧阿姨，我会照顾好他的。”

他咬重了照顾两个字，以至于邱余又重新感觉自己的耳朵热了起来，他扬高了声音：“好了妈，我都十八九岁了，还用别人照顾吗？”

封燃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只有小孩子才会一直强调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