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罗期待的两眼放光,盯着那名男人。
五分钟过去,一阵沉默。
十分钟过去,还是沉默。
十五分钟过去,依旧沉默。
三十分钟过去,塞罗终于忍不住要开口时,那名男人说:“驽尔。”
“驽尔,很好听!”塞罗笑得像六月的蜂蜜一样甜,“很是适合你。”
“在北地语当中,‘驽尔’的意思是‘零’。”驽尔掀起眼皮,瞥了一眼塞罗,“我也失去了一切,我也‘一无所有’。给我取名的人说‘这孩子一无所有,就叫驽尔’。”
意想不到的回答令塞罗感到一阵尴尬,不过他知道如何去化解这个尴尬。他不在意地大笑,趁机转换了话题:“那么,我们同名呀!驽尔你愿意做我朋友吗?”
驽尔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很明显对“朋友”这个词感到有些不适应,可能他常年的刺客生涯,令他无法去拥有可以称得上“朋友”的人。
塞罗跳下床,蹲到驽尔身边,抬起头望进他的兜帽:“我没有‘朋友’,驽尔愿意做我‘朋友’吗?”
他悄悄叠起手指,祈求幸运女神原谅。事实上,塞罗有一大帮狐朋狗友,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像驽尔这样,让塞罗衷心感受到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