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彬心领神会,立即答道:“奴才明白。”
吩咐完一切后,段景洵身上的低沉并没有减轻多少,或许是事情越来越像他预想的结局靠近,越临近终点,他竟罕见地生出了些许焦灼。
焦灼中还有一丝挠心抓肺的迫切,他虽然一直都在等,可今天在面对裴容渴求般的质问时,段景洵险些按捺不住,将那些不为人知的诉求全盘托出。
“很快了……”段景洵靠在了椅塌上,轻声自语,“再给我一点时间就好,一切就快结束了。”
自从那日送走芸香之后,裴容几乎是每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知道了小安子是皇后的人,可他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松懈,反而更加难以参透其中缘由。
皇后与顺王府向来是两方安稳,她究竟为何要至自己死地,这个疑问,像一朵散不开的乌云,低压压地笼罩在裴容的心头,让裴容透过不气来。
若是等顺王妃从法华寺回来,自己把这事说给顺王妃听,她会相信吗?
对方可是皇后,是一国之母,这种事即便是真的,可除了自己的那个梦,便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此事的真实性。
裴容在房中来回踱步,偏偏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四喜赶来禀报:“容世子,盛渊公子来了!”
裴容回头,便看到盛渊一脸焦急地向自己走来。
“裴容,我听说前几日顺王妃给你请来了太医,你没事吧?”
裴容勉强笑笑:“我已无大碍,倒是你,怎么一副神色匆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