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严肃而凝重,如临大敌,他死死地盯着裴容,确保自己不会错过裴容任何细微的变化。
裴容却准确地抓住了段景洵话中的意思,反问道:“你知道他的事?”
“是,”段景洵按下心中的躁动,沉声说道:“听我说,裴容,小安子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了,既然他已经死了,你也问不出什么来。”
“太子,”裴容突然插话,“有关小安子的事,不是还有你吗?”
段景洵沉下脸:“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宫中的事,便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
“你不肯告诉我,我就去……去……”
到底要如何做,裴容自己尚不明确,自己根本没有能叫段景洵束手就擒的东西,他说这话,又有何意义?
不等裴容想好,段景洵骤然握住了他的肩,隔着布料,裴容都能感受到段景洵的掌心烫得吓人。
“裴容,你答应过我,要听话,还记不记得?”
“嗯。”裴容咬着唇,很轻地点了下头。
“小安子比你想象中更加危险,就算他已经死了,你也不要去犯险,知不知道?”
“太子,”裴容呐呐,“为什么你对我……对这件事如此在意?”
段景洵眼神中深藏着不为人知的柔情,他只是揉了揉裴容的头,像以前那样告诉他:“等这件事过去了,我就告诉你。”
“现在不能说吗?”裴容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了段景洵的袖口,近乎期盼地看着他。
纵使看出裴容的渴望,段景洵只能狠心拒绝,他的声音依旧很轻,可握着裴容的手却越用力:“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