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发话,四喜只能闭上嘴,忿忿地退了出去。
宁时卿嘴角笑意更大,一点也不像是来看病人的状态,笑道:“如何,我说得不错吧?”
裴容垂眸,低声道:“是,我倒还庆幸你如此坦白。”
“所以你大可以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该不该对宁时卿说,这个问题,让裴容有些犹豫。
上回醉酒的无意之言,裴容尚且能认为自己是醉酒的缘故,可现下他并未喝醉,且十分清醒,倒有些犹豫了。
看出裴容的犹豫,宁时卿轻笑道:“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告诉他人,毕竟,我还是很关心你的。”
宁时卿调笑的话让裴容弯了弯嘴角:“说起来我倒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如此看重了。”
“当然是因为你对我很重要。”宁时卿眼中带笑,摇扇间眉眼风流,叫人看不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玩笑罢了。
偏偏裴容却追问到底:“如何重要?”
宁时卿只是摇头:“说来说去,容世子还是不相信我。”
裴容抬眸,目光与宁时卿对视。
宁时卿的瞳孔幽黑而沉静,嘴角微翘,不,是他的唇天生就如此,总有股带笑的错觉,可他的眸子却奇异般的冷静。
裴容沉吟半晌,才慢慢说道:“我遇见了一个人。”
宁时卿闻言,握扇的手一顿:“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个人,你提起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