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裴容刻意不去看到段景洵,也能察觉到对方的目光正停留在自己身上。
裴容咽了咽口水,有点慌。
“也是,”段景洵并未再问什么,甚至还替裴容说出了他的理由,“顺王妃该要担心了。”
裴容走后,正巧霍钦后一步就来了。
见段景洵面色不愉,霍钦问道:“最近每每见太子都是春风得意,怎么今天变了脸色了?”
段景洵摇摇头,问:“你今天怎么入宫了?”
霍钦提起手上的一坛酒,笑道:“给太子送好酒来了,二十年的杜康酒,不胜酒力的人,闻一口都会醉。”
“能让你醉吗?”
“哈哈——”霍钦笑笑,“这个年份的酒,莫说我,便是酒仙都能醉的。”
“这酒,你还有几瓶?”
“我总共得了两瓶,现在府中还有一瓶。”
“那这瓶,我便向你讨要了,如何?”
“好说,我本就是带来给你尝尝的。”
段景洵的心思霍钦还是能看出一二的,显然,段景洵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喝的,霍钦又问:“不知太子打算和谁共饮?”
“宁时卿。”
“宁时卿一介文人,这酒,只怕他喝上五杯便受不住了,太子与他喝,怎么能喝得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