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知道!我还知道太子会在明年八月十九赐一杯毒酒给我,还有那个送酒的小太监,他虎口上还有道疤!”
宁时卿动作一顿,突然想起方才裴容的话。
裴容说的是“太子会杀我”,而不是“太子要杀我”,这一字之差,意思可是千差万别。
宁时卿正想说点什么,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宁时卿转头看去,段景洵长腿一迈,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下一瞬他就皱起了眉头,不悦道:“你喝了酒?”
这话是对着裴容说的,也难为裴容在醉酒中还知道怕,他瑟瑟地躲在宁时卿的身后,扯着宁时卿的袖口,咽唔道:“救命……”
宁时卿毫不慌乱,起身颔首道:“太子。”
段景洵淡淡看过去:“宁丞相放你出府了?”
“丞相府中的家事也叫太子知道,真是让太子笑话了。”
段景洵点点头,又看向裴容。
对方正依附着宁时卿,低着头,非常不安的样子。
“他喝了多少?五杯?”
“是。”宁时卿说道。
“有劳你了。”
段景洵强硬地把裴容牵过来,宁时卿只听见裴容小小的一声惊呼“救命”,对方就已经离开了他的身边,只留下一缕酒香。
“我带他回王府,日后有机会,我也来同你喝上几杯。”段景洵淡淡道。
“好,那在下恭候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