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卿似笑非笑,眸光闪动,对那些女子淡淡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裴容这才肯从柱子后门钻出来,长舒了一口气,见屋内只剩他们二人,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带我去看新戏呢。”
宁时卿笑容不变,笑道:“前些日子不太方便,故而一直没写。”
“寺庙里应当清闲得很吧,怎么会不方便做词曲?”
“清闲是清闲,但见不到容世子,这曲子,我便没什么心思做。”
裴容:“?”
“容世子若是想听我的戏,下回我再去的时候,带你一起去,到时候你一出来便能有新戏听了,如何?”
宁时卿一番话说的自然又认真,倒叫裴容信以为真,他面上竟有些犹豫,挣扎地看着宁时卿,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宁时卿饶有深意笑笑,轻摇折扇:“容世子,你再这么看着我,届时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带着你一同去的。”
裴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犯糊涂了,怎么会信了宁时卿这番玩笑话,他嘟囔道:“怎么你也说些这不着四六的话。”
“难道还有谁这么说?”
“太子啊,”裴容下意识接话,“他……”
而后声音一顿,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马上抿嘴笑笑,意图蒙混过关。
宁时卿轻笑不语,给裴容斟了杯酒:“容世子不愿说,便来喝一杯吧。”
裴容摇摇头,习惯性说道:“我不能喝酒。”
“哦?这是为何?”
不过是因为段景洵不让他喝罢了,可这话裴容如何说得出口,他这阵子本就因为段景洵烦闷不已,不然也不会同宁时卿一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