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和太子他们出去了吗,怎么一回来就这魂不守舍的模样?”
顺王妃不提太子还好,一提太子,裴容便忍不住掩饰性地捂嘴干咳一声,生怕嘴唇太过明显叫顺王妃发现出什么来。
只是这动作欲盖弥彰的意味实在太过明显,叫顺王妃想不发现都难。
何况她又不是不懂人事的闺中女子,怎么又会察觉不出来,只是裴容一向心思单纯,加上他又是与太子和五皇子一同出的门,故而顺王妃一直没往那方面想罢了。
可是现下
顺王妃这细细一看,才发现裴容眼尾还是红红的,眼中水意盈盈,那双不知忧愁的双眼里满是羞怯和不知所措,再一看看,头发都凌乱了几分,好像被人按住了头,迫使裴容动弹不得一般。
顺王妃瞳孔骤然一缩,脑子里不免想起了种种可能性,向来温柔的顺王妃也冷起了脸,裴容的性子她最是知道的,不管是喜欢也好,讨厌也好,从来都是藏不住的,哪里会这般遮遮掩掩?
可现在这副模样,顺王妃不得不怀疑,裴容是不是在外面受了欺负,但她若是不管不顾地问了出来
顺王妃有些担心,这样问会不会叫裴容伤心。
而裴容的心思早就随着顺王妃提起的太子早就不在身上了,连顺王妃的异样也没有发现,突然又想起段景洵临走前和他交代的几句话,裴容干咳几声,让自己尽量平复下来,说道:“对了,娘,这个月进宫请安推迟七日之后再去。”
“什么?”顺王妃蹙起了眉,焦急问道:“可是边疆出了什么事?”
每个月进宫请安的日子,顺王妃一日都不曾落下,她不仅仅是为了请安,更是为了边疆寄来的那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