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裴容不能说,不过好在,这世上知道的人,除了他,还有清净道人。
清净道人不也说,他现在就做得很好吗?
既然不喜欢段景洵是件正确的事,那么,他就会—直做下去。
现在段景洵向他要—个理由,裴容便给他—个理由。
“因为,我想过明年的生辰。”
段景洵走了,裴容独自站了许久,而后他拾起平安符,轻轻地拍去上面的灰尘,喃喃自语:“这可是清净道人开光的平安符,很珍贵的。”
眼下他和段景洵连最后一层纸也撕破了,这分明是也是件再正确不过的事,可是
裴容难受地蹙起了眉,为什么他觉得,此时自己胸口闷得有些透不过气了?
—定是这平安符扰的,裴容想。
裴容走后,听雨轩的二楼彻底安静了下来,良久,宁时卿从另一扇屏风内走了出来,摇扇轻笑。
“还真是看了—出好戏。”
霍钦见到段景洵的时候,段景洵正在东宫内独自饮酒,他已然微醺。
这—看,霍钦便知道下午的事已成定局。
哪怕当时他不出面支走盛渊,依霍钦对裴容的了解,他也能猜到。
正是因为裴容生性率直,故而他说出的话,才更加真实。
霍钦伸手夺过段景洵手中的酒杯,无奈喊道:“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