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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士兵们虽然心中腹诽,却总忍不住分出心神来,频频把目光看向裴容。

段景洵自然也发现了,他沉凝半晌,还是走了过去,生硬地问道:“怎么不练了?”

裴容还以为段景洵这是质问他来了,立马把手背在身后:“我休息一会就接着练!”

段景洵要说的话因为裴容的回答而卡在喉咙里,生出了几分烦闷,他本意并不是这个,裴容只要和他说一声手疼,他哪里还会让裴容接着练?

这两人一个不满烦躁,一个垂头不语,惹得霍钦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走过来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段景洵抿着唇,不像要开口说话的样子,裴容只能主动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手疼。”

话一说完,裴容就看见段景洵的神色冷了一分。

“可是手受伤了?”霍钦说:“让我看看。”

裴容一脸委屈地把手伸了过去,摊开手心一看,手掌上是一条条被弓弦拉出的红痕,有些较深的地方,还有几滴干涸的血滴。

霍钦一看,瞬间就皱起了眉头:“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听霍钦问完,裴容只觉得手更疼了起来。

往常在王府时,裴容不小心磕磕绊绊一下,都要找顺王妃哭诉一番,顺王妃心疼裴容心疼得不得了,再小的事也会紧张万分。

若是在身上留下了印记,那是到了巴不得向皇上请旨求太医的地步。

今天算是裴容有生以来最疼的一次,裴容已经忍得是万分难受,霍钦的一声关心,让裴容的那些小性子通通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