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宫中秘幸,裴容并不知情,他黑白分明的双眼有着未经世事的天真,问道:“为什么我不能进来?”
段月里却笑了起来,裴容的天真在他的眼里看来实在是有些可笑。
“你要是不怕死,自然就随你。”
“我当然怕死了,可我又不怕你。”裴容说完,心想他怕的分明是太子段景洵,那才是以后会要他命的人。
段月里在宫中早已看遍了冷暖,裴容的话并未打动他分毫,他甚至生出了几分不耐,只想让这单纯的世子早早离去,还他一个清静。
裴容毫无察觉,两人说了一会话,也不见宫女进来,他频频看向门外,问道:“怎的这么久了水还没烧好?”
这句话彻底让段月里心中的冷意溢了出来,他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若是无事,世子请回吧。”
“那个……”裴容咽了口水,伸出根手指,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还有一个想问你。”
段月里不耐地抬手指向门口,裴容的声音继续响起。
“从这里要怎么回东宫?”
坤宁宫内,端庄华贵的皇后坐在凤椅上,看着眼前来问安的段景洵,长长的指甲拨弄着珠翠,问道:“今日已经请过安了,太子怎么又来了?”
段景洵:“过几日儿臣便要去东苑,好一阵不能再向母后请安,所以来和母后说说话。”
“难为你有这个孝心了,”皇后不甚在意地说道:“顺王府的世子这几日会留在宫中,皇上一向喜爱他,你可不要怠慢了世子。”
“是,儿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