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兰委屈的看了胤禛眼,撅着嘴道:“王爷,若兰及时侈靡无度了?难道王爷也觉得我奢侈浪费、侈靡无度吗?”
年若兰本想说她赚的银子绝大部分都已经被她攒起来了,她花掉的银子与她攒起来的银子相比,不过九牛毛而已。
可是,年若兰话到嘴边,又忽然想到胤礽、胤禩、胤禟、胤俄四位兄长皆提醒过她财不可露白的道理,即使在胤禛面前,也绝不可将她的资产据实以告,因而,年若兰便临时又将已经冲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胤禛见年若兰委屈的小模样儿,顿时心疼不已,连忙安慰她道:“谁说若兰侈靡无度的?那些都只不过是无机的流言而已,你根本不必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你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还不清楚么?这些年来咱们整日伴在一处,我才是世上最了解你的人。那些私下里传这些流言蜚语的人难道还会比我更了解你么?”
年若兰看了胤禛眼,轻叹道:“常言道锋芒毕露,必遭人妒忌。这个道理我也明白。谁让我这些年来得到的王爷的宠爱最多呢?因此被人嫉妒也在所难免。
可是,她们嫉妒我、陷害我也便罢了,为何要将我的父亲和兄长牵连其中呢?我的父兄倘若因为此事被我牵连,被皇上怀疑怪罪,岂不是我的罪过?”
胤禛知道年若兰的担心并非杞人忧天,此事的确已经引起了康熙的注意,康熙究竟会如何处置此事,会不会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而彻查年若兰的父亲和两位兄长,都还是未知之数。
但胤禛不愿对年若兰提起这些事情,不想年若兰为这些事情烦恼担忧,因而只柔声安慰她道:“你无需担忧此事,皇阿玛英明神武,自有决断,又岂会只听信流言便置大臣们的罪呢?”
“那王爷呢?”年若兰望着胤禛乌黑深邃的眼眸,忽然问道:“王爷会相信若兰的父亲兄长,不会因为那些流言蜚语而对他们心生怀疑吗?”
胤禛其实比康熙更加生性多疑,他并非没有怀疑过年若兰的父兄是否会像流言所说那般贪赃枉法、贪污受贿,但他却永远都不会将这些这些怀疑告诉给年若兰知晓。
胤禛坦然的回望着年若兰,浅笑着回答道:“我自然相信你的父亲兄长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胤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坦然、笑容真诚,令年若兰竟然不自觉的便相信了他的话,竟然没有半分怀疑。
年若兰因为胤禛的这句话,心情顿时好转了许多,精致漂亮的小脸儿上扬起了开心的笑容,双漂亮的杏眼之中满是欢喜,“王爷真好!若兰最喜欢王爷了!”
年若兰一边说,边主动搂住了胤禛的腰,还将她的小脸儿在胤禛的胸口上蹭来蹭去,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胤禛被年若兰可爱的模样儿逗得摇头轻笑,忍不住捏了捏年若兰白嫩的脸蛋儿,打趣她道:“你这个模样儿倒是与你养的雪团一模一样!果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猫!”
年若兰点头道:“是呀,雪团像我样可爱呢!倘若王爷不是对猫毛敏感,定会像喜欢您的爱犬一样喜欢雪团的!”
喜欢那只整天比三个孩子还喜欢粘着年若兰、而且还格外喜欢与他抢床铺的猫吗?呵呵!恐怕这是一件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胤禛心里虽然对此颇不以为然,然而见年若兰终于重展欢颜,胤禛总算略微放心了些。
以胤禛的能力与手段,想要查出究竟是何人在王府之中传递这些流言蜚语并不是一件难事,尤其此事事关年若兰的名声,因而胤禛便对此事格外上心。
武格格当初时冲动,行事之时又没有多加小心,留下了许多把柄,因而很快便被胤禛查了出来。
胤禛虽然查出是武格格编造出这些流言蜚语,命人将这些流言传遍整个雍亲王府的,却依然没有停止调查此事。
在胤禛看来,武格格只不过是一个家世不显、位份低微的格格罢了,若说武格格有本事在王府之中传传流言,胤禛还会相信,但胤禛却绝不相信武格格有这个本事,将这些流言蜚语传到皇宫里面去。
既然幕后主谋之人有本事将这些流言传到康熙的耳中,必定在皇宫之中有定的人脉。胤禛思索一番,心里便有了些数。
在雍亲王府的后院之中,何人能有如此人脉,能有这样的心机,胤禛心知肚明。
能够在皇宫之中有定的人脉,必定要依靠其背后的家族,如今他的后院之中嫡福晋乌拉那拉氏、格格瓜尔佳氏都出身满洲大姓,其家族也都有这样的本事。
李侧福晋虽然时常在人前人后喜欢吃年若兰的醋,但是她的家族可没有这样的实力能在皇宫之中私传这些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