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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婢女素文半个月前刚刚因为盗窃妾身的财物而被妾身训斥教训了一顿,一定是素文因为此事对妾身怀恨在心,因而才会想出如此阴险歹毒的计策来陷害妾身啊!

妾身自从入府以来,一直尽心尽力的侍奉王爷与福晋,平日里一向谨小慎微,从不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妾身是王爷的格格,又历尽辛苦为王爷生下了四阿哥弘历,王爷怎可听信两个奴才的谗言,便认定妾身有罪呢?”

福晋见钮钴禄氏哭得可怜,也忍不住为她说话道:“王爷是不是弄错了?钮钴禄氏一向谨小慎微,又是四阿哥弘历的亲生额娘,与府里的姐妹都相处得极好,怎么可能做出如此黑心肠的狠毒之事呢?”

胤禛也不与福晋多费口舌,只对福晋道:“我自从怀疑钮钴禄氏以后,便在她身边安插了一个心腹,这才查清了钮钴禄氏的罪证。

福晋不必再为钮钴禄氏求情,此人表里不一、心肠狠毒、狡诈阴险,根本不配做弘历的额娘!福晋仁慈心善、待人宽和是好事,可是,也要看清此人是否值得你如此对待才是。看来,福晋以后要带眼识人了,以免再被人蒙骗。”

福晋被胤禛当着后院诸位侧福晋、格格、侍妾的面如此教训,自然面子和里子都有些挂不住了,心里懊恼之余,不禁忍不住瞪了钮钴禄氏一眼,也不肯再开口为她向胤禛求情了。

李侧福晋刚刚眼睁睁的看着福晋身边的两个嬷嬷从她的屋子里搜出了一包药,福晋命太医验过这些药后,还说这些药便是前段日子被人下在年侧福晋晚膳里的药,是用来谋害年侧福晋和她腹中尚未出生的胎儿的,会导致子强母弱,引发难产。

李氏都吓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连身子都不停的发抖。李氏想要为自己辩解一句,却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偏偏方才瓜尔佳氏和武氏还对她落井下石,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她一定是心里有鬼,因此说话才会结结巴巴的,还指责她一定是前段日子下毒谋害年侧福晋的主谋之人。

这会子李侧福晋方才缓过神来,见胤禛已经查出了下毒谋害年侧若兰与设计陷害她的幕后主谋之人便是庶福晋钮钴禄氏,李氏顿时怒不可遏。

李氏指着钮钴禄氏的鼻子大声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竟然胆敢用如此阴险歹毒的诡计陷害我!

你费尽心思做这么多事,一定是为了你的亲生儿子弘历吧!你以为你害得我被王爷厌弃了,便会同样厌恶我的弘时对吧?如此一来,你的弘历便是王爷的长子,将来便可以成为世子,继承王爷的爵位和整座雍亲王府?你可真是白日做梦!

四阿哥弘历有你这样心肠歹毒的亲生额娘,恐怕将来也会像你一样心狠手辣,做出残害兄弟手足的事情来!王爷明察秋毫,怎么可能让如此品行的弘历登上世子之位呢?”

李氏越看越觉得钮钴禄氏面目可憎,觉得只骂钮钴禄氏几句实在是太便宜她了,便竟然亲自走上前去,左右开弓狠狠的扇了钮钴禄氏五六个耳光,直到自己觉得手疼了方才停了下来。

这个紧要的关头钮钴禄氏自然不敢躲避,只能硬生生的受了李氏的五六个巴掌。由于李氏正在气头上,一肚子的怒火都撒在了钮钴禄氏的身上,因此自然一点情面也没留,这几个巴掌打得极重,钮钴禄氏的嘴角都被打出了血。

眼看钮钴禄氏被李氏打成这副模样,胤禛和福晋都没有出言阻止,也没有因为此事指责李氏。李氏见此情形,越发得意起来,认为胤禛之所以会纵容她亲自打钮钴禄氏的耳光,便是为她撑腰呢!

李氏望着胤禛冷峻威严的面容,情不自禁的微微红了俏脸。幸好众人皆以为李氏之所以会脸红,一定是被钮钴禄氏给气得,这才没有引起众人的怀疑。

钮钴禄氏也不去擦嘴角流下来的鲜血,只默默的流着眼泪,哽咽的小声为自己辩解道:“王爷,福晋,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妾身从来没有见过那些药,也根本不知道世上还有如此功效的药……

妾身从来没有下毒谋害过年侧福晋和她肚子里的胎儿……妾身自己也是做额娘的人,怎么会忍心对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下此毒手呢?”

尽管钮钴禄氏哭得泪流满面,十分可怜,但胤禛却依旧阴沉着脸色,不为所动。

胤禛一想到钮钴禄氏对年若兰做过的事情,便觉得怒不可遏,倘若不是年若兰福大命大,恐怕早就已经被钮钴禄氏害得一尸两命了!

胤禛如今对钮钴禄氏只剩下满心的厌恶,倘若不是念在钮钴禄氏是弘历的亲生额娘,胤禛早就已经下令赐她三尺白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