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担心倘若他现在将胤禟逼急了,恐怕胤禟会为了自保做出伤害年若兰的事情,因而只能勉强自己继续忍耐,尽快想办法救出年若兰再说其他。
胤禛分析着胤俄的心思,既然他此时不在寝殿,应该便是与年若兰在一起。眼下年若兰中了迷烟,昏迷不醒,胤俄与暗卫们想要带着昏迷不醒的年若兰避开巡逻的侍卫,不声不响的离开避暑山庄,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倘若他是胤俄,他便会现在避暑山庄之中找一个藏身之所,等到明日天亮以后,再寻个机会将年若兰带出避暑山庄。
这段日子无论是太子胤礽还是八阿哥胤禩及十阿哥胤俄,每日都要乘马车离开避暑山庄去医馆探望染病的病患,而守卫避暑山庄的侍卫们一见是太子爷或皇子们的马车,根本不会仔细查看便会开门放行。因而,明日他们极有可能会利用这个办法带年若兰离开避暑山庄,将她送往别处安置。
在此之前,他若想找到年若兰,便只能碰碰运气,在避暑山庄的上千间屋子里,逐一仔细的寻找年若兰的下落了。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胤禛依然不愿就此放弃,只可惜胤禛此次带的心腹有限,其中武功高强者仅有十余人,胤禛当即便吩咐这十位心腹身着黑衣、以黑巾覆面,分头在避暑山庄中寻找年若兰的下落。
胤禛此时无比痛恨自己的身份低微,只是一个亲王,无权派遣更多的人去寻找年若兰。
胤禛从前便知道唯有掌握更大的权势,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如今胤禛更加清楚的意识到只有掌握了天下至尊的权势,才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由于担心年若兰的安危,胤禛实在无法安心的在松鹤清樾等消息。胤禛干脆吩咐苏培盛也给他取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衣过来,动作利落的换了衣裳,用黑巾覆了面。
苏培盛见自家主子竟然换了这身儿装扮,不由得紧张的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主子,您在这个时候换上这身儿衣裳做什么呀?
您可别忘了,刚才您不是才吩咐侍卫们加强巡逻,在避暑山庄内搜寻身份可以之人吗?这会子顾及正有大批的侍卫们在避暑山庄里加强巡逻呢!
现在您穿了这样一身儿衣裳出门儿,倘若被巡逻的侍卫们遇见了,有眼无珠的误会了您的身份,再对您动起手来,那可就糟糕啦!”
胤禛冷哼一声,皱着眉头瞥了苏培盛一眼,“你觉得本王会打不过几个侍卫么?”
苏培盛连忙摆着手,着急的解释道:“奴才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在奴才的心中,王爷的武功一直都是天下第一的!
奴才这不是担心那些有眼无珠、不知天高地厚的侍卫们有眼不识泰山,惊了王爷的驾,惹王爷生气么?”
胤禛这时候实在没有心思与苏培盛多费口舌,只随身带了一个与他同样装扮的心腹便离开了松鹤清樾。
苏培盛眼见自家主子身边儿只带了一个侍卫便去找年侧福晋,不禁愈加担心起来。倘若他家王爷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摘了他的脑袋也赔不起呀!
苏培盛从前就知道年侧福晋可是他主子的心尖肉,想他的主子从前是多么沉着冷静的一个人,可是每次只要一遇到与年侧福晋有关的事情,便会让他的主子着急上火,做出一些平日里根本不会做的事情。
只说这一次正是因为被神秘人劫走的人是年侧福晋,王爷才会如此在意,甚至不辞辛苦、不惜冒险的亲自去找人,若是被接走的是那位庶福晋呀,估计王爷才不会这么上心的穿着夜行衣亲自出去寻人呢!
胤禛亲自带着心腹侍卫们一直找到天际微明,也未能找到年若兰的下落。胤禛知道天亮之后他若是继续穿着夜行衣在行宫中寻人,一定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只能暂且先回到松鹤清樾再做打算。
胤禛回到松鹤清樾以后,询问了所有前去寻找年若兰的侍卫,却依然未能查到年若兰的下落,不禁心中愈加心烦气躁,十分担心年若兰的安危。
胤禛将自己带来的心腹分成四组,命他们分别盯着胤礽、胤禩、胤禟与胤俄,尤其要注意他们离开避暑山庄的时候是骑马还是乘坐马车,倘若他们是乘着马车出行,便要格外在意,一定要小心谨慎的跟着他们,查明他们乘着马车去往何处,尤其要设法查清年侧福晋是否被他们藏在马车上带出了避暑山庄。
在查明年侧福晋的去向以后,一定不可打草惊蛇,要留下两人继续跟紧保护年侧福晋,并且沿途留下记号,另一人则要立即向他禀报。
自从胤禛查出的确是胤禟和胤俄联手派人劫走了年若兰,心中便十分不安,生怕胤禟与胤俄会做出一些伤害年若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