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离开的时候,那些药剂师里还有人耐不住性子喊了两声,大概就是问外面现在怎么样了,你们想怎么样,能不能放我们出去之类的话题,他们的喊声在走廊里回荡,带着一种别样的焦躁。

时瑾不耐烦的跺了跺地面,快步走向刘队。

他现在都不知道封咎去哪儿了,他对这里也不了解,贸然去找太危险了,所以他打算跟刘队报告,让刘队把这群药剂师分开,挨个审问。

就算是一帮中低级药剂师,也总有些人会知道一点其他的内幕。

时瑾走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沈随风在之前他给陈山包扎的走廊口站着,显然是在等他。

陈山死过了一次,脑袋突然就灵光了不少,抱着孩子摸了摸鼻子,默默地丢下一句“我去找刘队”,然后就悄无声息地跑了。

时瑾站在原地,略显冷淡的拧紧了眉。

“你现在是想去找封咎吗?直接找上主控室?可你连主控室的方向都不知道,你是没有战斗力的医疗兵,不应该把自己放置在危险里。”

沈随风双手环胸,一开口就是高高在上的指责,但他这话才刚出来,就听见时瑾声线冷漠,一字一顿的问他:“我是医疗兵,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你在拿什么身份跟我说话?”

沈随风被时瑾这尖锐的话刺得一愣。

时瑾还真是第一次用这样的难听的话来刺他,时瑾出身孤儿院,比别人更注重自尊,也更不爱伤别人的自尊,如果不是沈随风真的惹怒了他,他也不愿意用这种方式攻击沈随风。

“你是我的队长吗?是我的前辈吗?你有教过我任何东西吗?你有哪里比我优秀吗?”时瑾一连串的话问出来之后,又丢下一句:“你没有哪里比我强,唯一比我强的,大概就是单兵对医疗兵的武力碾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