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俩人嗓门一个比一个高,刘队烦躁的一人给了一脚:“急什么!我还没死呢,轮得着你们俩在这发话吗?”

时瑾被踹的退开了半步,站到一边去生闷气了。

他倒不是气沈随风,他知道沈随风的顾虑也没问题,他生气的点都在自己身上,一方面气封咎不和他打招呼就直接下去,一方面气自己是个医疗兵。

他要是个能冲锋陷阵的单兵,压根就不用在这磨蹭,自己就下去了。

最终,刘队做出了个选择。

他留下了队伍里的王钊和顾青接应二队队长乘风,然后带着时瑾陈山沈随风下了洞口。

下洞口的时候,刘队长照例打头,时瑾在第二位,陈山第三位,沈随风第四位。

时瑾乍一下到这个洞穴里的时候还不太适应,四周都太黑了,也太狭窄了,施展不开手脚,攀爬只能用肘部和膝盖的力量,腰部悬空,整个人绷着一个很不舒服的姿势,跪着走都算好的,怕就怕要爬着走,以这种姿势快攀爬,很快就会疲累。

和疲累比起来,更让人难受的是地下的这种窒息感。

越往下走越黑,空气越稀薄,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土腥味儿,偶尔还会有爬虫在洞壁上经过,洞道有的时候会很窄,需要收紧手臂钻过去,时瑾这样骨架小的人都觉得难受,更何况另外三个肩膀宽阔、手长脚长的单兵。

这个隧道越是爬,越给人一种狭窄阴暗的感觉,好像他们会走到一条很窄很窄的死路里,然后被卡的没办法原路返回,硬生生被堵死在这里。

时瑾攀爬的时候都忍不住回头看,生怕后面的路被一块从天而降的大石头堵死,又觉得自己想的实在太多,他们爬了这么久,这里头活着的东西只有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