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城那天说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荡,如果他的身份没人发现还好,但现在已经到了暴露的边缘,他很有可能没办法继续待下去,850那边已经有了风声,他们没处理,是因为暂时没有腾出手来,等到850腾出手来的时候,就是处理他的时候。
他怕他摘下这朵艳丽的玫瑰,却又保护不了。
如果玫瑰将会在他手里枯萎,那他从一开始,不如不摘。
——
时瑾当晚睡了很久,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自己宿舍里的床上,在他的身边还躺着个人。
刚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时瑾浑身酸软,他在床上滚了两圈,胳膊肘碰到了一个坚硬的胸膛,时瑾一惊,撑着床手忙脚乱的撑起身来。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他难道酒后失德直接把封咎睡了吗!
这不讲武德!
他不是这种人啊!
时瑾颤抖着手指,轻轻地拉开了旁边的人脑袋上盖着的被子,白色的羽绒被被拉下来,对方那张纯黑色的马脸也露了出来。
陈山睡得呼呼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同样睡得呼呼的胖大小子,父子俩人完全不顾及身旁时瑾的心理活动,跟睡在自家床上一样。
时瑾呆愣了半天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行吧,贞操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