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咎想起了他当时在走廊里和沈随风说的话。
“你们之间如何,我并不清楚,但如果你真的对追求时瑾胜券在握,你就不会来找我。”
在战场上最先虚张声势的那个,都是知道自己要输的。
真正有底气的人,只需要拔出光刃,宣战即可。
时瑾果然没放在心上,反正他等的也不是沈随风,见封咎来了,就弯下腰把躺在地上被拱的生无可恋的小鹿抱起来,封咎上前扯着狼耳朵拽走,俩人肩并着肩,一路往外走。
谁都没有回头看过,像是并不在意那个从未出现过的人。
回了宿舍之后,时瑾跟封咎收拾收拾就准备休息,宿舍里人多,灯也关了,全靠着月色照亮,赵柯早睡着了,陈山还在摆弄他那个儿子——那小家伙好像长大了一点。
见时瑾看过来,陈山还和他炫耀:“我刚取回来的,已经通过测试了,明儿个就能直接带回去了。”
顿了顿,陈山又举起来那蓝紫色的孩子送到时瑾面前,说:“树树,叫叔叔。”
时瑾:
妙龄少年未婚当爹,这到底是道德的扭曲还是人性的沦丧?
洗漱过后,时瑾靠在床上,随意搭着被睡觉,但又睡不太着,一直昂着头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