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啊等,没等到父母找到他,反而他先找到了他的父母,只是他这父母不找也罢。
时瑾走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孤儿院里的时候,目光散漫的四处乱看,脑袋里却是时天城今天早上和他说的那些话。
他在听见那些话的时候,脑袋里都是自己那天在小木屋里四处求救无援,最后硬生生被耗死的场景。
他不是那种别人一道歉,他就会原谅的好脾气,他死过一次了,就再也没办法坦坦荡荡的将他们当成是自己的血肉亲人,再去触碰的时候总要几次思量,哪怕对方主动靠近,他也会下意识地避开。
大概就是知道疼了。
时天城当时还邀请他去参加家宴,被时瑾拒绝了,他还是那些话,就当时家没他这个人。
受了伤,就算伤口好了,疤痕也还是在的,忍着恶心硬往下咽的事儿,时瑾做不到。
“时瑾哥哥!”
他们刚走过大门,才进到一个小院子里,就有个岁数很小的小孩儿认出来时瑾了,一脸欣喜的高声喊起来。
这么一喊,别的小朋友也跟着喊起来了,满院子都跟着热闹起来。
时瑾笑着和他们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被妈妈听见了,你们都要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