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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轰鸣声在隧道里形成了阵阵回音,荧光棒早都不知道被丢到了那里,头顶有巨型冰块掉下来,转瞬间就将隧道填的严严实实。

黑暗,疼痛,冰冷。

大脑仿佛短暂的断了一根弦,无尽的黑夜压下来,让人分不清这究竟是梦幻还是现实。

直到某一刻,有人低咳着从碎冰缝隙中撑起来,努力的拿起了一个荧光棒,淡绿色的荧光棒照亮了他破碎的头盔和带血的额头,血液从他的眉心流下来,在他的眉眼处蜿蜒而下,荧光照亮了他悍戾的眉眼,万般寂静之下,他低喘着,伸出手掌去拨弄面前的冰块。

正是封咎。

“咳——”压抑着痛呼的闷哼从身旁传来,沈随风也从冰块下爬了出来,他比封咎还要狼狈些,他的作战服背部都渗出了血迹,作战服是黑色的,血迹渗透出去的时候并不明显,只是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儿已经在整个隧道弥漫出来了。

但他们俩都顾不上太多,都匆匆的开始搬开冰块,寻找时瑾。

在这样冲击之下,他们两个单兵都如此,时瑾一个医疗兵会不会受到致命创伤?

“大、大哥!”在大概几米远的位置,时跃的哭声瞬间爆发出来,溢满了整个寂静的空间:“大哥,你怎么样,你不要吓我啊,沈随风,你快来看看我大哥。”

沈随风正好在冰层下抓到时瑾的手臂,他顾不上去管时跃,而是从喉咙溢出来一阵野兽的闷哼声,手臂都绷出青筋,硬生生将时瑾从冰层下翻了出来。

一见到时瑾的脸,封咎的头皮就一阵热热的刺痛,眼前一阵腥红。

时瑾的状态明显不好,他的作战服直接报废了,头盔裂成几块,已经护不住脸了,他脸上被擦破了一块皮,血都没来得及流出来直接就被冻成了血痂,糊在时瑾的脸上,那一抹红衬得时瑾的脸苍白铁青,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