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咎安静的坐在床上,他昨天暴动时的绑带已经都被换下来了,枕头垫在他身后,他靠坐的时候手叠在身前,他骨架大,斜躺着时比坐直了的时瑾都要高一线。
时瑾正低着头给热粥吹气。
他侧对着封咎,封咎看他的时候正好能看到他线条漂亮的侧脸,流淌的金色盖到细长的眉梢上方,长长的眼睫盖住了艳丽的瞳色,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和,一边舀起来一点粥,一边轻声回:“不用管他。”
说话间,那勺子就递到了封咎面前。
粥是甜的咸的封咎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那只手指甲圆润,手骨纤细,记得时瑾凑过来时身上带着的淡淡的皂角香味儿,记得时瑾一探身,腰间紧绷的弧线。
那时候正是清晨,光线从窗外照进来,为时瑾镀了一层柔光,他抬眸看过来、把勺子递过来的时候,仿佛连时间都静止了一瞬。
封咎心如擂鼓,猛地垂下头,一口吞掉勺子,手掌抓着被单,像是要将被单拧碎了一样。
“怎么了?”时瑾察觉到他的不对,靠的更近了些,那双漂亮的瞳孔里映着封咎的眼,让封咎不敢直视。
封咎的唇线紧抿着,过了三秒,偏过视线,低沉着回了一声:“疼。”
——
时二少离开后没多久,时天城也走了。
时天城怎么说也是一队队长,手底下也是有很多事情要忙,没办法一直陪在时跃身旁,所以很快,病房里就只剩下了时跃一个人。
时跃再难忍住见见自己精神体的冲动,从病床上下来,钻进了洗手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