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二少被当众下了脸,心里越发不舒服,但又不能反驳,所以下意识地寻找时跃。
以前在这种时候时跃都会赶紧出来打圆场,维护他这个做哥哥的尊严,然后将此事带过,但是时跃今天没开口,而是立在原地发呆,身体还面向着时瑾离开的方向,脑袋垂着,露出了一节瘦弱的脖颈。
时二少一看到时跃的落寞模样,心里那点不舒服立刻被忽略了,他快步走过去,拍着时跃肩膀说:“跃跃别急,哥哥一定想办法把你的东西抢回来。”
时跃一惊,回过神来冲时二少露出了一丝乖巧的笑容:“没关系的哥哥,那东西三哥喜欢就给三哥吧,我不在意的我只是觉得那是线索,想拿来给咱们队伍加分的。”
就在时二少和时跃说话的时候,沈随风已经下令撤退。
最后一丝太阳光线已经消失,黑暗侵蚀了大地,暗处的感染者们倾巢而出,在这城市里四处觅食,寻找新鲜的血液,大张的牙口早已饥渴难耐,伺机啃上稚嫩的喉咙。
“你们俩怎么样?”大厦楼道里,时瑾将大门紧锁,确定没有感染者跟着他们、沈随风队员也已经撤离后,他才擦着额头上的汗,回头看向消防通道的台阶。
台阶上,陈山坐着喘粗气,封咎正把光刃放回兜里。
刚才的小鹿一直跟着封咎,时瑾确定封咎没事,他又把小鹿放到了陈山怀里给陈山治疗。
陈山也只是些皮外伤,他以前跟时二少就是一个队伍的,彼此对对方的路数都很熟悉,谁都没真正的伤到对方,只是发泄怒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