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串话落到耳朵里,时瑾只觉得一阵头脑发懵。
他二哥说的是什么?
什么叫贱种?二哥怎么能这么称呼他!
“算了,二哥。”然后,光脑那边传来了时跃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点无奈:“三哥因为我的缘故,在外面流浪了这么多年,他讨厌我是应该的,一想到他也是时家人,我就没办法像是他讨厌我一样讨厌他。”
顿了顿,时跃又说:“对了,二哥,三哥最近联系你了吗?他会不会出事啊。”
“不用管他,那贱种皮糙肉厚着呢,他精神体可是少见的白鹿,再说了,他自己就是个医疗兵,还治不好他自己吗?死就死了,还省事儿了!”
他是外来者。
流浪了这么多年。
死就死了,还省事了。
一句句话在时瑾的耳畔回荡,时瑾只觉得嗓子口一阵腥甜,他眼前一阵阵发黑,一阵剧痛从胸口处传来。
原来,原来时家人一直讨厌他,表面上把他当成时家的孩子,心里却一直认为他是个外来者,认为他是来抢时跃东西的。
比起来他,他们更在乎亲手养大的时跃。
他的爸爸在意自己的名声,所以选择留下他,但并不接纳他。
二哥讨厌他,所以会无条件的呵护时跃,会直接带着时跃离开,而把他丢下。
时瑾眼前开始出现重影,他痛的心口都要炸开了。
他以为自己有了一个家,处处忍让,却没想到被所有人当成一个碍眼的钉子。
光脑里传出来的声音逐渐变小,变远,时瑾突然开始抽搐,他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在做最后挣扎,他快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