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席的那一刻起,厉国主的双眼就没有离开过柳宠妃,他敢用性命担保,妖女战神的魂灵近在眼前。
楚灵犀当然不能公然自爆身份,高举酒杯,虚与委蛇道:“初次见面,荣幸之至,厉国主果然与传言相同,是妖族第一美男。”
厉国主抬手抚了抚右脸颊处的伤痕,谦虚道:“在下本就担不起美男的称号,自从脸上多了一道疤,更是丑陋不堪。”
元国主摇扇打趣道:“厉国主可谓是妖界万人迷,犹记他大婚那日,无数小迷妹痛哭流涕,眼泪几乎汇涌成海。”
他整颗心都扑在舞文弄墨、附庸风雅之上,不甚关心元洲之外的大小事务,并未发觉自己所言有何不妥之处。
颖国主的年纪不及他的一半,却是个小小人精,悄悄戳了戳文艺傻大叔,向着楚盈盈的方向指了指。
元国主这才记起厉国主和离一事,醒悟为时已晚,尬笑着自找借口:“玩笑而已,还望诸位莫要介怀。”
瞥见楚盈盈脸色极为难看,楚灵犀深觉痛快,想不到万年不靠谱的元国主竟歪打正着帮她出了一口恶气,畅笑建议道:“元国主才华斐然且幽默风趣,不如作诗一首,以贺柏家之喜!”
“那在下便献丑了。”
元国主生平乐事之一便是作诗,看客越多越兴奋,因为以他的地位与身份,即便诗词水平烂穿大街,即使点睛词句全为抄袭,照样能够获得满堂喝彩。
他轻晃香扇,踱步摆头,文人的架势端的很是像样,绣有百蝶牡丹繁复刺绣的酡红衣衫亦合骚客身份,蓦地站定昂首,似得天赐灵感——
“春色无边花富贵,郎情妾意共缠绵,三生石上注良缘,白首齐眉同比翼,夫妻对拜情谊浓,美景良辰到天明,天喜,地喜,人也喜,物喜,事喜,样样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