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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出一缕魂魄,寄在魏岸身上,就为此刻。

苏芝芝打开掌中鼎,放出真火,自己盘腿坐下,引导灵力从灵石涌向真火,真火的温度迅速拔高,灼灼的感觉扑面而来。

她闭上眼睛,沉住气,将灵力均匀地输送给真火。

这是很艰苦的,因为真火只与至阳之魂亲近,要在此阵用火,没人能替代苏芝芝的位置,就是卢峻本人,也做不到,然而这七天,她要硬熬下来。

第一天,一切还算顺利,真火像慢慢苏醒,由手心大小,变得两手捧不住大。

第二天,真火的温度拔得更高,骨鸟受不了,一边用芭蕉叶扇风,一边吐着舌头,说是鸟吧,倒像条狗。

第三天,真火已经大到包围住苏芝芝,但好在苏芝芝没有受伤,从外头看起来,就像苏芝芝坐在业火中。

……

直到第六天,骨鸟完全不能呆在阵外,但即使躲开,身上的衣服湿透,全是汗水,他难过地咽咽喉咙:“怎么会这么热。”

倒是辜廷,没有太大区别,一身清清爽爽。

他静静地看着阵中的苏芝芝,这么几天,他都是这么凝视她。

炽烫的真火像是要把一切都烤熟,苏芝芝紧紧咬着牙根,真火反噬,她偶尔会陷入幻觉,仿佛她是一个瓷娃娃,由炽热的真火熔炼,让她心烦意乱。

但只要想到劫数,她的心越发强大。

她曾经无数次想过,如果当初,母亲走火入魔时,她并非那么脆弱的小孩,而是能帮上忙,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后果。

那时她无力,现在,她不想再让自己再失去。

即使这只鸟,又傻又怂,有时候真当得上一个蠢字,可是它不坏,傻得可爱,怂得可爱,蠢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