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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鸟憋狠了,一跳出来就叽叽喳喳:“辜廷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提到道侣了?这是把你当自己人的意思?”

苏芝芝斜睨它:“我又不是辜廷,我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骨鸟被说服了。

倒是苏芝芝有话要问:“你再给我讲讲魔隧的事。”

所谓魔隧,骨鸟有听说过,那是至阴秘境,入口十分隐晦,只有特定的方式才能找到它,而看元道和辜廷的意思,用九天至阴体质打开它,或许就是办法之一。

骨鸟搓搓自己骨头:“魔隧不是好东西,辜廷为什么要开魔隧?”

苏芝芝摇头:“回去再调查。”

她仰头倒下,看着圆圆的屋顶,不由有点出神。

母亲,会不会也是要打开魔隧,才触及那么恐怖的魔气?念头一出来,就被她否决,不会的,她相信她不会做这么危险的事。

这一整日御剑,跟上辜廷的步调,确实耗费精力,没过一会儿,苏芝芝就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

梦里,父母一站一坐,对着她笑,他们面容模糊,父亲宽大的手掌放在她头上,揉了揉,母亲则展开画卷,检查她的功课。

欢声笑语既存在于真实,又消泯于时间。

那件事发生到现在,十一年了。

倏地,苏芝芝眼角滑落一道水渍。

——爹爹,娘亲,我曾以为终于找到归宿,才知道,除了我自己,无处是家。

——没有人爱我。

苏芝芝从没在现实里承认过,因为这个事实,真让人颓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