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却楞了一会儿,他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远方前驱太监拍着手喝道而来,他随即下马,迎了上去。
冯映安静地伫立了一会儿,也下马而去。
他眯起眼睛看着前方,车上的沈令和叶骁,迎着阳光,相携而来。
“……可真好啊。”他由衷地轻叹出声。
最终沈令还是没有与叶骁一同登殿受礼。
到了王宫,换车乘辇的时候,他便退下,叶骁本来还不高兴,结果沈令面无表情看他,说无论按哪国的规矩,我都该受内眷和命妇的礼,这不合适吧?
叶骁想想也对,悻悻然地放手。
沈令并不想受谁的礼,能与叶骁同乘,走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就心满意足了。
但叶骁在北齐这场登殿,震惊了整个东陆。
塑月秦王恣意妄为,任性无度,再度被天下议论。
但谁在乎呢,谁也不在乎。
北齐国主只要自己还在位子上,还能享乐,他什么都不在乎,其余人等奉承叶骁还来不及,何况其他?
至于百姓,开粥厂给他们吃饭的是叶骁,人家娶了个男王妃,跟到了嘴里的这口粥和身上暖呼呼的衣服比,算得什么?
于是在一片不相干的义愤填膺里到了五月,沈令生日过完,出了两件大事,一件是叶询加冠,一件是冯映聘妃。
塑月那边叶询年满十六,行了冠礼,正式册为太子,开府建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