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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有楼在太液池旁,三面环水,背靠茫山,连接陆上的是一个曲折的响廊,响廊是用耐火的木头造的,不怕火攻,只要下方有人守住关口,再在顶楼安排弓箭手,便易守难攻,而且背靠茫山,一旦真的守不住了,也可以退入茫山,到茫山另外一面的猎场,那边常年驻扎有一支看管猎圃的军队。

这个安排极妥,灿将军点头,王姬看着手里一块禁军和一块羽林卫的虎符,皱了皱眉,“羽林卫现在动不得,叶横波经营羽林卫接近十年,全是部旧,搞不好引狼入室。”

灿将军也点头,沈令却道,京里羽林卫那边让灿将军持手谕前往,但不是调动他们,而是让人不能调动他们。而真正要调动的是驻守猎圃的那支羽林卫——

猎圃羽林卫的领军是灿将军的侄儿,他立刻明白用意,马上持了手谕,亲自前往京内羽林卫弹压。

另一块禁军虎符给了灿将军副将,让他立刻去禁军大营,调兵前来拱为皇宫。

这边安排好,王姬马不停蹄派人闭锁宫门,再将宫内所有人集中起来安置在后宫宽敞的偏殿,将显仁帝、卞阳和叶询带到南有楼,宫禁内所有宫卫全部交由沈令调遣。

沈令一边看着地图,一边跟宫卫首领确定情况,他心思快转,不出一刻,已有方略,便派兵布置下去。

叶询刚刚从中毒中痊愈,身体尚且虚弱,走过来这一段路头上就见了虚汗,一双灰色的眸子却异常明亮,他站在楼口简短和王姬了解了一下情况,点点头,往楼上望了一眼,正看到卞阳捧着一种姜茶要去端给显仁帝。

他没有上楼,而是拄着长剑守在楼口。

王姬劝他上去,少年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温和而固执,他心里只想,他上次没有保护好恒儿和小弟,那这一次,他一定要保护父亲和卞阳。

副将拿着虎符一路打马到了禁军营地,在营门口飞身下马,高声喝道:“陛下有旨,请验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