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林部二人连忙起身还礼,道:“接收吾等无主之民,已是上国恩惠。”
叶骁赶紧把两人重新按坐下来,老族长捋着长须,沉吟道:“其实暗中筹备容易,只是如何让现今单于不起疑心才是难事。”
叶骁笑道:“听说现在的单于暴虐好杀,耽于淫乐,偏信奸佞,我觉得可以从这点着手,贿以美姬,厚赂亲近,我们再制造一些冲突,假装双方不和,就应该可以骗过他了。”
老族长凝神想了想,说贿赂此事我们也想到了,就是殿下说的假装不和想都没有想过,殿下真是聪颖之至。
叶骁心里想,别逗了,你没想过?就是拿话引我让我说出来吧?哈哈了两声,拿过地图,与父子二人商量事宜。
到了深夜,小且余王送他回帐篷,状似不经意地说起阿依染的事,叶骁装糊涂,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小且余王干笑两声,说可是塑月的皇帝陛下已然把聘都下了。
叶骁呵呵一声,“谁下的聘谁娶咯。”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小且余王,假笑道,“要不这样,假装不和就从这件事开始怎样?”
这句话说得开玩笑仿佛,小且余王惊出一额的汗,连忙把他送回帐篷。
因为中间夹着下聘这档子破事儿,叶骁在丘林部一刻不想多待,本来十一天的行程硬是缩到七天,初十走人。
他心里只想着,最近的事儿太晦气了,回去要让阿令亲一亲才能缓过来。
沈令十月十一抵达列古勒,回来的太晚,深夜才在城东宿下,哪知睡到半夜忽然起了大风,有几户牧民的帐篷被吹垮了,一干人等爬起来救人,折腾到天亮才把帐篷从雪里刨出来,然后检查伤员、查看屋舍牛羊,就忙活到了中午,沈令终于腾出手来的时候,他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