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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沈令行唯一后悔的,便是当年应该带了两个侄子走——被沈令一□□穿的时候,他这么想着。

他在临河设伏,却反被沈令从后包抄,全歼于此。

沈令骑着一匹纯金色的马,雪甲银枪,立在中军黄牙旗下,清绝眉目间带着一股白梅色泠泠的寒意。

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弟弟,也是这个年纪,也是这个模样。

他嗬嗬地倒着气,唤了一声模模糊糊的:“阿令……”

沈令冰冷地看着他,没有表情,抽出□□,擎出腰上长刀,一刀斩落——

老人花白头颅飞起,落到地上,滴溜溜打了个旋儿,朝着沈令,睁着一双眼。

沈令平静地移开视线,留下五十人清理战场,剩下人等立刻回归鹰扬关,全关戒备,警戒荣阳。

对沈令来说,唯一遗憾的,是来的是沈令行,不是符青主。

不过算了,他曾说过,他若与沈令行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他终究没有食言。

天上落下了雪,大片大片毡子一样,北疆的冬天,真正地来了。

十一月初九,沈令在临河袭杀沈令行的时候,叶骁这边离了驿站,顺利的、在预定的时间和预定的地点遇到了土匪,按照预定计划地和灿灿被抓了回去。

沈令的这次作战计划基本沿用之前打羊头山土匪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