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的时候语音平缓,面无表情,唯独眼睛里透着一种近于戾气的冷光,叶骁心中却一片柔软,他挨过去,把他抱在怀中。
“都依你、都依你,什么都依你。”
大家修整了两天,十月二十五,从列古勒有五娘的鹧应传书过来,说已经把十一月初八,杨衙内要送县令和自己的内眷,带着一堆布匹粮盐过来列古勒一事不着痕迹地泄了出去,阿菩也把消息传出去了。
一直监视木错谷的兵士也回报,说这几日木错谷来往陡然变多,看似要有所动作。
沈令回了五娘一封信,只有五个字:按计划进行。
然后十月二十七,灿灿风尘仆仆地到了流霞关。
叶骁与她额头相抵,细细查看了她去浦山关的记忆。
灿灿并没有见到符青主,她送了信就走,但所见军容极盛,秩序森然,不愧是以养兵著称的符青主的军营。
沈令仔细问了灿灿几个问题,叶骁答了,他若有所思沉吟半晌,敲了敲桌子,道,就看符青主上不上钩了。
而就在同一个时间,浦山关内,符青主正站在书案前,若有所思。
沈令行坐在书案后,他捏着自己侄子写来的亲笔书信,沉吟良久,慢慢放下。
两人都静默无语,符青主手中握着一柄非金非石骨白色的匕首把玩,手指轻动,便变换形态,时而是一只笔,时而是一根骨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