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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骁扯了扯唇角,应了一声,“对。”

李广又笑了一声,他小声地说了一句,真好,便头一侧,昏了过去。

这是他这天和叶骁说的最后一句话。

叶骁看了他一会儿,走过去为他切了脉,确定他只是力竭昏倒,站在床边又看了他一会儿,便起身离开。

是真的很像啊。他想,李广就像他那日在北齐殿上看到的沈令,冷而绝望。但是又有细微不同。

他的沈令从未害怕过什么。

不,他想,不对,我的阿令还是有害怕的东西的。

阳光澄澈,带着一种柔软的暖意,他仰着脸,闭着眼睛,感觉光芒从天空落下来,隔着眼帘,将他的视线染上温暖的红色。

沈令不怕死、不怕活着、不怕强敌、不怕命运,他唯一怕的,是别人对他的好。

因为沈令怕自己还不起、怕自己辜负。

从李广房里出来,他往灿灿住的掌柜房去,灿灿正躺在炕上,用那条没受伤的腿在空中蹬着,瞥了他一眼,继续,直到做完,她平躺下来,侧过脸瞅他。这次灿灿伤得不轻,脸上两道伤,一道横过鼻梁,一道从左鼻翼划到左颌之下,本就平凡的一张脸生生破了相。

五娘心疼了好久,灿灿自己倒毫不介意。

叶骁到她跟前,灿灿仰脸看了他一会儿,嫌弃仰头脖子酸,拉拉他衣角,叶骁坐下,严厉地瞪她,“又没抹药!”

“……”乖巧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