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脑袋埋在沈令肩上,过了片刻,才闷声闷气地道,“冷。”
沈令大惊,说你冷么?我去拿衣服,却被叶骁一把按住,他说,是你冷啊……
沈令怔住,他小心翼翼地想了想,觉得似乎确实是自己冷,他便大着胆子松松环住他腰,小声道:“这样就不大冷了。”
叶骁不再说话,只把头搁到他肩上,一点一点儿,用力抱紧了他。
第二日下午,整个驿站准备明早启程,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清点货物的清点货物,热闹非凡,叶骁逛了几圈,听自己放出去的探子回话,下午时分回房,沈令在屋里正看东西,“外头有两拨探马,加起来七八号人,看样子这次他们不打算动手了。”
“意料之中。”沈令放下手里的县志,给他倒了杯陈皮奶茶。
“沈侯,打个商量?”
“殿下请说。”
“明天,我想抓个探子来审审。”
“好啊,你多带几个人,注意安全。”沈令颔首,以叶骁能为他毫不担心,叶骁却按住他手,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多情风流,他在他耳畔轻轻地道,“沈侯,孤的意思是……孤,自己去抓,自己去审。”
沈令一下就明白了,他飞快抬眼,叶骁挨得他极近,他清清楚楚看见他浅灰色眸子里的自己。
叶骁慢条斯理温文尔雅的笑道:“孤忍太久了,孤怕再忍下去……要出事。”
你看,他现在,就想撕开沈令的喉咙。
沈令的肌肤是一种近于苍白的白,流了血,就像是雪地上淌满了夕阳的残光一般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