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骁挑眉,似笑非笑看他,“沈县令,您这辖地,这次可有热闹看了。”
沈令瞥了他一眼,唤他这次出来用的假名,“‘杨衙内’打算什么时候歼灭流寇?”
“明年开春之后吧。最晚不能拖到明年五月。”
说罢他抬头看去,对面一身素衣的沈令也正看他,慢慢笑出一个锐利弧度,他轻声道,“殿下不觉得,耗时太长了么?”
“那……沈侯的意思?”
沈令问了他两个问题,一,他都带了些什么,二,这些东西能不能用。
叶骁把底儿一交,然后一摊手,含笑看他,“随沈侯取用。”
沈令点点头,低头看看手中地图,再抬头看他,然后用一种非常平淡的语气,慢慢地道,殿下,我有一计,您看堪用不堪用。
他这么说话的时候,整个人有一种安静却又极其锐利,近于美的冷。
就像是一浮白梅色的冰。
叶骁俯身过去,柔声道,“那就劳烦沈侯,细细说给我听了。”
沈令把自己计策说完,已是快到三更天。
听完之后,叶骁特别一言难尽地表示,沈侯,你这套路可太凶残了。
沈令很谦虚,差得远差得远。
叶骁说,您当年打我是不是就跟您今天打流寇一个手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