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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骁不知哪里生出股烦躁,挥手赶人,却在横波出门的时候,沉沉地钉了一句,“他若不愿也就罢了,他若愿了,而你辜负沈侯,叶横波,阿姐也保不住你。”

“我省得……”横波不甚在意地挥挥手,哼着小调开开心心地朝沈令的舱房而去。

她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是从里面锁上的,却无人应答。

她又敲得略响了些,试探性地唤了一声沈侯?里头安静无声。

横波略略蹙眉,掌下用力——

第二十一回 媚君行(上)

第二十一回媚君行

沈令昏昏沉沉地听到似乎有人敲门,又似乎有人把门打开,轻柔地把他抱上榻去。

温热的湿巾覆上来,手脚和脸都被好好地擦过了,他攒了些力气,勉强睁开眼,隐约看到一个人,黑的发,白的面孔,和灰色的眼睛——

叶骁?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那人袖子,惶声道:“殿下……?”

“不是舅舅,是我啦。”女子动听声音响起,他烫着似的松手,倒回引枕上,一阵咳嗽。

沈令抚着胸口,眼前渐渐清晰,面前照顾他的男装丽人正是叶横波,“……下官内伤未愈,一时昏厥,烦劳叶大人了。”

听得这句,横波解意一笑,“举手之劳而已,我就没惊动其他人。”

沈令道了谢,横波认认真真看他,一张美丽面孔在烛光下莹润无比,粉白脂腻,清丽绝伦,看了一会儿,她道,“我刚才去问过舅舅,说沈侯跟他素无瓜葛。我就想以沈侯人品,之前京中传闻断不可信。”

素无瓜葛四个字说得沈令心中一疼,可他随即在心中自嘲:本来就素无瓜葛,沈令你心疼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