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的想看看后方人的睡脸,他试着翻了个身,发现两人身上的睡衣是沃修昨晚胡乱给套的——套得什么玩意。
崖将军已经是尽量用包容的眼光来看待沃修的“睡前仪容整理”结果,他还主动提醒自己别苛求,别要求太高。
然而凭良心说,沃修给两人套睡衣的水平,跟崖将军曾雄心壮志的想给黎旦旦穿小衣服那回差不多。
沃修就是意意思思扣了两颗扣子,这仅有的两颗扣子还没扣严,纽扣半卡半退的囫囵塞在扣眼,随便翻个身就挣开了,前襟由此坦荡荡一敞到底,睡衣家居服又都普遍宽松,敞怀后轻而易举顺着动作垮去半边,变成一块凑合着挂在人身上的布。
睡衣穿了却神似未穿,十分方便一低头看见昨晚的“丰功伟绩”,
崖会泉:“……”
沃修总共也就只晚起二十分钟,他习惯性把手臂往前一拢,拢了个空,随即警觉睁眼,动作矫健地翻身起来,下一个动作就是准备找人。
他要找的人却就在屋内,还距离他不远。
“挺矫健啊,没辜负大猫基因的‘猎手’盛名。”崖会泉的声音从侧面传过来,那边随之出现一片光亮。
沃修为光线明暗的切换眯了下眼睛,虹膜瞳孔在日光下本能的变化,然后发现是先起床的崖将军拉开了弄虚作假的遮光板,让屋外已然大亮的自然光照进了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