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会泉装的很爱答不理,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嗯”。

作为一个平时话很多,崖会泉说一句,他能立即以诡谲逻辑回上一段的话痨,沃修此时却像技能突遭封印,他提了枪之后话音就止在那里,仿佛也忘了下面该怎么接。

就在崖会泉发现自己“嗯”完就没了下文,很要面子又很尴尬的将军情绪开始走低,逐渐有了要炸的趋势时,好悬赶在他真的炸之前,沃修又说话了。

“你把它解下来了。”沃修说了句废话。

崖会泉:“……”

崖会泉也纯属在说废话地回:“嗯。”

然后他们不约而同再次沉默,再次熟练的陷入尴尬。

又一阵,崖会泉大概是终于意识到,平时一个人的话顶三个人多的沃修也指望不上了,话痨沃修队长今晚被他无意间施了哑巴魔法,现在只会说一次性不超过十个字的婴幼儿式简短句。

崖会泉在昏暗中闭了一下眼睛——跟他即将应付一场高强度精神力训练似的,然后他以冷静腔调开始胡言乱语:“太挤了,继续带在身上硌得慌。”

沃修的思维可能临时离脑子出走,去外面的海水里游了个海底马拉松。

还好,他的听力就还留在家,清楚听见了崖会泉罕见主动找台阶下的话,并紧急召唤了他的脑子,让他这回找回了语言能力,没再把这级珍贵台阶给错过了。

“我想也是。”沃修迅速说,他松开自己已经搭在枪管上太久的手,手指与那一小片金属分离时,感觉他的体温都已快浸透那片地方,跟崖会泉之前留在上面的体温宛如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