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客气回礼,也没斥责谁,心里想法转了一溜,面上不露声色。

“那各位,请吧。”崖会泉以堪称平静的语气说,他还微微一抬下颌。

接着,也不管旁人是什么神情,是不是有人准备好的话却没派上用场,差点被自己的腹稿给噎到梗塞。

作为一个借用人家基地做测评的人,崖会泉径直越过了原本的接引人,跟这个军事基地是他自家开的似的,先一步跨进了基地大门。

“哦对了。”快要抵达专门规划出来的测评场地,远远已能看见在收发站内停靠的机甲时,崖会泉一路都对旁人的搭话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地听,偶尔吝惜回赠只字片语。

他在看见机甲后,就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回过身,又目光逐一扫过他的观众们。

“有些事,我想最好说在最前,我建议各位在当观众时保持一名观众良好的素养,不要指手画脚,不要高声喧哗,不要擅自离测评场地太近。”崖会泉一连说了三个“不要”,他语气冷淡,配上同样冷冰冰的神情,两相结合出了一股说不出的傲慢,带着仿佛天生的居高临下感。

“你——”“观众”群体里,似乎便有人想出声反驳。

那人被这份傲慢压得表情开始不好,大概是还没听够崖会泉的名声,第一回 见识到这人脾气具体能有烂。

“我深得各位关心。”崖会泉腹稿都不给人发表,当然更不给人反驳机会。

他顺畅自然地踩着别人话音把话继续下去:“关心的点也很统一,主要集中在精神力创伤的后遗症,而我就是为此才送上告诫,奉劝你们听我的话,要是我真存在有后遗症,你们还在我的测评场里胡来,那恐怕对在场每位来说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