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梅蕴仰头吞了一口酒,喉结微滚,酒入愁肠眯了眯眼,甚是心满意足。
美酒本该就着或惊心动魄或缠绵悱恻的故事细细品味,可惜仙娥们口中的故事经过昨日到今日的数番周折,已经从最初的“二殿下的琼华殿中拘着的美人儿是个魔族”演变成了,“二殿下的琼华殿中拘着的魔族美人儿曾经是大殿下的小情儿,受了二殿下的指使毒害了大殿下。”
俨然成了个狗血故事。
江梅蕴看着花瓣打着旋儿最终晃悠悠飘进泥地里,弯了弯眉眼,化作春泥更护花。
狗血就狗血罢,只要能传的又快又广,叫云华亲自出马都堵不住悠悠众口便好。
想起云翳,江梅蕴半是惋惜的叹了口气,而后举起酒葫芦,发现诺大的酒葫芦竟是又空了。
他抖了抖,半滴也无。
顺滑的丝衣随着他的动作滑下,露出大半皓白的腕子和一截雪白的胳膊。
江梅蕴的余光看到了腕子上的那截红绳,便又想起当日云翳替他系上红绳的场景。
江梅蕴确实同大殿下云翳有过那么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时日,只是“小情儿”言过其实,至少在江梅蕴看来,他顶多算个被困住的金丝雀,前者是两个人的浓情蜜意,后者则能充分体现他工具人的本质。
云翳喜静,除了单独面对江梅蕴,其余时候都是一派道貌岸然的模样。平日处理公务之时,身旁下人大气不敢出,生怕扰了大殿下的清净。
但云翳除了喜静之外,还有个更大的爱好便是与江梅蕴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