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落还是对于钟夜身上那道因为他而留下的疤痕耿耿于怀,鬼神之躯愈合伤口极快,并且很难留下伤疤,除非是用了什么不得了的神器。
“……哦?”
孟舟怜看了眼钟夜,回想起刚刚这两个人在车里腻腻歪歪的样子,转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忽然一计临上心头,他眼里含着狡黠的笑意,淡淡回答道,“太阴君根本就是胡扯的传说,这小子背上那伤是他小时候自己淘气追着我院子里的穷奇玩,结果一脚踩到滑泥摔到了断木上给他扎的。”
钟夜:“……??”
“要怪就怪我养的那截断木,是能够用来铸造炼丹炉鼎的神木,所以留下的伤口才经年难消。”
孟舟怜编的一板一眼,毫无破绽,并且语气里充满了“我才不屑于骗你”的泰然自若,竟让江雨落一时半会也分辨不清到底谁真谁假。
“江判,你不会纯情到会相信太阴君的传说吧?地府里六岁的小儿都知道那是用来唬人的。”
孟舟怜继续火上浇油,甚至在钟夜动用言灵之术封他的嘴之前还不忘补充道,“不会有的人会因为心虚而堵上我的嘴吧?俗话说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斜呀。”
“……小叔叔!”
钟夜忍无可忍,终是带着几分小辈对长辈的示弱似的喊了他一声。
“哼。”
孟舟怜非常幼稚地生出一种“扳回一局”的胜利感,谁让这对儿没脸没皮的夫妻在他面前狂秀恩爱,皮够之后他也收得很快,咳了一声朝着江雨落淡淡道:
“不过剜钟夜血肉的确实是神木铸成的法宝,男人么,身上不留点伤疤还叫男人吗?不过你放心,那神木的枝叶带有麻痹痛觉的毒素,你的钟夜并没有受多大的苦。”
“如此,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