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落发完邮件后合上电脑,还不忘将那张相纸装进自己的口袋,虽然说封建迷信要不得,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不定碰到什么和钟夜有关系的妖怪还能拿出来刷一刷脸。
此后一连一个多月,江雨落在办公室和公寓里阵法的双保险下度过了还算和谐的一段时光,虽然他经常在地铁上看到妖魔鬼怪爬在窗外虎视眈眈。
钟夜默不作声地跟着他上下班也跟了一个多月,几乎每天都“满载而归”,顺手就能完成普通判官大半个月的业绩,要不是他暗中保护,江雨落早就人间蒸发不知道多少回了。
没心没肺自以为是那张钟馗像发挥了驱魔之用的江雨落某天早上正在医务室里整理上个月公司职员的病历档案时,门外传来了几声叩门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血腥味。
“谁啊?”
他单手插进口袋,悄悄捏住钟夜的那张照片,有些紧张地走到门旁。
难不成钟夜给他下的这道结界是有保质期的?用了一个多月效果减弱了?
“是我啊小江哥。”
笛雪樘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恹恹地站在门口哀嚎。
“你终于挨打了?”
江雨落默默松了口气,招呼笛雪樘捏住鼻孔低头止血,拿出一年到头用不了几次的急救箱给他找了一坨酒精棉球。
“什么啊,我这是天干气躁,干得出血,哎呦。”
笛雪樘在江雨落的帮助下止住了血,坐在医务室里的沙发上捧着杯热水抱怨,“你说我从小到大没流过几次鼻血啊,我这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呢?”
“喝点水就行了,别嚎得跟要去世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