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正是谁安排的,他猜的到。

那女子竟这般细心。

秦君的走到床边,手指放在这套合身的棉衣上,心情复杂难言。

那日她还借给他的斗篷,正晾在院子里。冬日里日头不大,怕是还要个三五天才能干透。过些日子才能还她。

受人照顾,总得还些回去。

这般贵气的小姐,应该什么都不缺吧……

而且,他离开家后除了身上那套旧衣,就只有几个铜板罢了,哪里能买到什么好东西。

懊恼间,鼻尖传来些许香意。

摆在屋里正中间的花瓶,在烛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瓶子里梅花的香气在这寒气湿重的夜晚越发浓烈,逐渐萦满整间屋子,沉静醉人。

秦君闻着味道,眼神落在上面,良久,终于闪烁起细碎光芒。

或许,他可以做些吃食给她?

一夜好眠。

天刚亮,伍寒霜就坐上马车出门了,比往常要早一个时辰。

伍月照旧是早上五点起床。

东方升起一丝晨曦,慢慢将整片天空照亮。她也恰好一套练体拳打完,虽然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大半,但整个人却更加神采奕奕。

本事不能丢。

她现在的身体素质虽然还行,但是没有以前好。神经反应还在,可肌肉灵敏度比之前就差太多了。

换句话说,如果在以前有个人拿刀砍她,她能很轻松的察觉到并且避开,现在的话她也能察觉到,但想要完全不受伤就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