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叫你阿娘了。”江季白道。
温白动了动身子,使自己靠的舒服些,不甚在意道:“害怕了找娘,人之常情嘛。”
“嗯…不是。”江季白静静地看着他:“你不像是在找她,你很恐惧。”江季白想了下,又道:“像是在求救。”
“……”
江季白又道:“我们认识十多年了,我从未听你说过你进昭远公府之前的事,也没听你说过…你娘的事。”
温白哼道:“你也没问啊,还说兄弟呢,对我这么不关心。”
“那我现在问呢?”江季白道。
温白有意搪塞,他笑道:“小时候的事,都多久了,谁还记得啊?”
“……”江季白知道温白不想说,理解地不问了,他打算站起来出去看看情况,随口道:“你不想说便罢了,你休息会儿,我出去看看。”
他刚站起来,就被温白拉住了袖子,江季白低头,看见了温白笑得张扬的脸:“你想听吗?”
江季白重新坐下了:“说吧,我想听。”
温白的娘亲是当时名满天渊城的青楼女子,月姬。
月姬被温索瑜一掷千金的赎走后安置在了一间别院里,温夫人知道后,十分生气,处处给月姬难堪,还不停地同温索瑜闹,温夫人是当时怀远大将军常如的女儿,温索瑜得罪不起,就把月姬安置了出去。
后来,月姬怀孕了,温夫人说,若是她生个女孩就准她进昭远公府。
月姬满怀期许,盼望着日后的荣华富贵,最终却生了个男孩儿,她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温夫人不许温索瑜给他们接济,月姬也不愿意回到青楼,咬牙切齿地给人浣衣挣钱,带着温白艰难地过活。
一开始,由于温夫人的授意,很少有人给月姬活干,月姬无可奈何的重操旧业。直到温索瑜看上了另一名女子,温夫人对月姬的难堪才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