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贺渊神出鬼没的,时不时就要过来表示一下关怀,他竟然渐渐习惯了。
贺渊翻翻桌上的东西,道:“我陪你去,让何总管再多备些礼。”
薛云舟愣了一瞬,连忙摆手:“不不不不用了,王爷贵人事忙,这些小事就不劳烦王爷了。”
“应该的。”贺渊说完就转头吩咐下去了。
薛云舟只好乖乖应了。
最近他是越来越不了解这个人了,总觉得他和传说中那个暴虐又好色的摄政王差别太大。
坐到马车上,薛云舟朝贺渊瞟一眼,心想:最近也没听说他剥了谁的皮啊,想怕他都不知从何怕起。而且就自己的观察来看,这人根本就是禁欲系的,谁说摄政王好色我都能跟谁急。不过他的禁欲要真是因为那方面不大行的话,也确实蛮可怜的……
贺渊看着他脸上微微表露出的同情,只觉得莫名其妙,皱了皱眉,道:“坐过来,离那么远干什么?”
薛云舟连忙狗腿地蹭过去。
马车很快就到了康氏那里,在胡同口停了下来。
薛云舟一进院子就看见杀猪婆拎着秀才相公的耳朵往屋子里走,扯着嗓子骂道:“死秀才!老娘叫你在家看儿子!你却跑出去写诗会友!这个家你还要不要了!”
秀才一边挣扎着一边弱弱辩解:“是别人找过来了,我不好意思拒绝……”
“我呸!老娘整天忙进忙出,里里外外都是老娘在操心,叫你老实一会儿你都做不到!还那么多借口!你作死啊!”
薛云舟朝贺渊道:“王爷,这里都是些市井小民,您身份尊贵,要不……”
“没事。”贺渊打断他的话,当先往里走去。
薛云舟噎了一下,看他面色如常,心里再次诧异:这真的是封建社会大权在握的摄政王?为什么如此亲民!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