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最后的时间,你定是想与我共度的,可是,清绝,我好疼,好累啊……”君子游不敢去看那人此刻泪水将要夺眶而出的悲容,只好将额头抵在了他的颈窝。
“我这辈子活得很失败,说了很多谎,骗了许多人,还恨这男儿之身无法为你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可我真的想给你留下些念想,与追思我的痕迹,免得我就这样走了,留你一人在世上,只有逢年过节烧纸了才记得起我……”
“你胡说什么,给我住口!”
“别、别凶我,我这会儿是耳鸣,可你也不必贴着我叫那么大声,再凶就哭给你看……”
“我没有!”
“好好好,没有没有。”
君子游像哄孩子似的迁就地摸了摸那人的头,忽觉这人就像只毛茸茸的大猫,看似凶巴巴地不近人情,熟识之后,却是会用最柔软温暖的肚腹裹挟在意之人的。
“不说诨话,也不说荤话,清绝,我来世上一遭,与你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相思相守,总想给你留下点什么。可我害你绝了后,总觉对不起萧氏与皇室,可不想等我到了下面,你家列祖列宗都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害惨了你,作为赔礼,不如,就想法子帮你治住你家的浑小子,让他们千秋万代吧……”
“你说什……”
君子游捂住萧北城的嘴,微微欠身靠前,将额头抵在那人颔下。
“清绝,给我一个成全你的机会吧。”
萧北城不堪重负地合了眼,咬着牙,狠了狠心。